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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沈清远顾燃》用命换心小说最新章节目录及全文完整版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4 18:55:13    

尘封的阁楼散发着腐朽木料和陈年灰尘的味道。

光线从狭小的天窗艰难地透进来,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。

角落里,一只蒙尘的硬纸箱格外刺眼。那是顾燃的东西。

当年他走得太过突然,房东清理了他的出租屋,一些无法处理的私人物品辗转送到了我这里,被我下意识地塞进了阁楼深处,像埋掉一段不敢触碰的过去。

我迟疑了很久,终于还是走了过去,拂去箱盖厚厚的积灰。

打开箱子,里面是一些杂乱的衣物、几本泛黄的汽车杂志、一个坏掉的赛车头盔模型…都是些属于顾燃的、带着强烈个人印记的旧物。

指尖触到一个坚硬冰凉的方角。拨开一件叠起的旧夹克,下面藏着一个深棕色的皮质笔记本,样式粗犷,边角磨损得厉害。

心脏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跳。

我认得这个本子。

顾燃总把它塞在摩托车夹克的内袋里,偶尔会拿出来飞快地记点什么,然后立刻合上,眼神闪烁,带着点秘密被窥见的窘迫和固执。

他说那是他的“维修日志”。

鬼使神差地,我把它拿了出来。

封皮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机油和皮革混合的气息,那是属于顾燃的、早已消散在风里的味道。翻开扉页,里面是顾燃那熟悉的、带着点不羁的潦草字迹。

日期,是三年前。

“*X月X日。晴。操!*”

第一行字就带着他标志性的暴躁。

“***的!

拿到苏晚最新的复查报告了。

老陈(心脏科的老陈,我哥们儿)偷偷给我看的,不敢让她知道。

情况比上次更糟…扩张型心肌病晚期,心衰指数爆表,EF值掉到20%以下…老陈说得很直白,她这种状态,随时可能…猝死。

最佳方案是尽快移植,但等匹配的心源?呵,老陈说概率渺茫,时间更耗不起…半年?他妈的!他说乐观估计,可能…撑不过半年!*”

我的呼吸猛地一窒。

指尖冰凉,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。半年?

撑不过半年?三年前?

那正是…我和沈清远筹备婚礼的时候!

为什么我对此一无所知?

沈清远…他明明一直是我的主治医生!

他告诉我,只是压力大引起的心律不齐,需要好好休养,从没提过什么扩张型心肌病晚期!

恐慌像冰冷的藤蔓,瞬间缠绕住心脏,勒得生疼。我颤抖着手,飞快地往下翻页。

顾燃的字迹越来越潦草,力透纸背,充满了狂怒和绝望的挣扎。

“*X月X日。阴。地狱。*”

“*去找沈清远那个王八蛋!

他凭什么瞒着苏晚?!

他凭什么篡改她的诊断报告?!

把‘晚期’改成‘轻度心肌炎’?

把‘随时猝死风险极高’改成‘注意休息即可’?!

他妈的!他是不是疯了?!

他以为这是为她好?!

这是谋杀!

是钝刀子割肉!

我恨不得一拳打爆他那张虚伪的脸!*”

篡改?诊断报告?!

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。

眼前阵阵发黑,沈清远那张温润如玉、永远带着关切神情的脸,在脑海中剧烈地扭曲起来。

那个三年来无微不至照顾我、被我视为唯一依靠的男人…他对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?

用一个虚假的“轻度心肌炎”,粉饰了我随时可能崩塌的生命?

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背叛感瞬间淹没了我。

我死死抓着日记本,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

“*X月X日。雨。疯子。*”

“*沈清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!

他承认了!

他居然他妈的就那么平静地承认了!

他说他爱苏晚,他不能看着她被恐惧击垮,他要用‘希望’延长她的时间,哪怕只有几个月…他说他有办法找到心源…操!

他以为他是谁?!

上帝吗?!

他还警告我,如果我敢告诉苏晚真相,**到她,导致她提前出事,他会让我后悔一辈子…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!*”

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,四肢百骸都冻僵了。

沈清远…他不仅撒了谎,他还用我的生命威胁顾燃?

那个在我面前永远温文尔雅、体贴入微的沈清远,背地里竟有这样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孔?
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不是因为心悸,而是因为滔天的愤怒和彻骨的寒意。

我急促地喘息着,几乎是扑向了日记的最后几页。

时间,定格在婚礼的前一天和当天。

“*X月X日。婚礼前夜。孤注一掷。*”

“*老陈那边…有消息了。

一个潜在供体…但匹配度不是最高,而且…沈清远死死把控着苏晚的医疗档案和器官库的申请通道!

他根本就没真心实意地想救她!

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,直到…最后那一刻!这个自私的畜生!

我不能再等了!

苏晚明天就要跳进那个火坑了!

我必须带她走!

去找其他医生!

去国外!

倾家荡产也要救她!

哪怕只有一丝希望!*”

“*X月X日。婚礼当天。黎明。*”

“*砸了她的门…她不开…她隔着猫眼看我…那眼神…像看一个疯子…她选择了沈清远…选择了那个用谎言为她编织牢笼的刽子手!

*”这一页的字迹凌乱不堪,被大滴大滴晕开的、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痕迹模糊,透出令人心碎的绝望。

“*计划…失败了。

带不走她了。

但她的时间…不多了。

沈清远那个疯子靠不

##用命换心(续)

沈清远的目光,像手术刀般精准而冰冷地落在我的手上,落在那本深棕色、边角磨损的日记本上。

那短暂的停顿,几乎无法被肉眼捕捉,却在我被真相撕裂的感官里被无限放大、拉长,凝固成令人窒息的永恒。

空气瞬间冻结。阁楼里腐朽的尘埃仿佛都停止了飘动,凝固在死寂的光束里。

他端着药碗的手,稳得可怕。

白瓷细腻的釉面反射着微光,碗里深褐色的药汁微微晃动,散发出浓烈、熟悉的苦涩气味,此刻却像某种毒蛇吐出的信子。

“晚晚?”

他又唤了一声,声音依旧裹着那层温润的糖衣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这里灰尘太大,对你身体不好。

听话,先把药喝了。”

他抬脚,迈过门槛,皮鞋踩在老旧木地板上,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吱呀声,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神经末梢。

我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。

攥着日记本的手猛地收紧,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脆响,那坚硬粗糙的皮革封面硌得掌心生疼,上面干涸的暗褐色血迹仿佛在灼烧我的皮肤。

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后蹭去,脊背重重撞上身后冰冷的墙壁,发出一声闷响。灰尘簌簌落下。

“别过来!”声音嘶哑得不成调,带着濒死般的惊恐和绝望的颤抖。

沈清远的脚步顿住了。

他就停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,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,挡住了门口透入的微光,将我困在他投下的浓重阴影里。

他脸上的温和关切终于像劣质的油彩一样,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岩石。

那双总是盛满温柔和担忧的眼睛,此刻像两口深井,幽暗、平静,却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暗流。

他的视线,再次落在我死死护在胸前的日记本上。

这一次,不再是短暂的停顿,而是长久的、带着某种审视意味的凝视。

空气紧绷得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。

“那是什么?”

他开口,声音很轻,却像冰锥一样刺入耳膜,

“顾燃留下的…小玩意儿?”

他刻意放缓了语速,每个字都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,

“脏兮兮的,别碰了。扔了吧。”

他端着药碗,又向前逼近一步。浓烈的药味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气息,形成一种诡异而压迫的漩涡。

“乖,把药喝了。”

他微微俯身,将药碗递得更近,碗沿几乎要碰到我的嘴唇。

那深褐色的液体晃动着,倒映出我扭曲惊恐的脸。

就在他俯身的瞬间,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那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医院消毒水和冰冷器械的味道——那是我曾无比信赖、视作救命稻草的味道!

顾燃日记里那力透纸背的控诉和绝望的嘶吼,如同火山熔岩般在我脑海里轰然爆发!

“篡改诊断书…”、“谋杀…钝刀子割肉…”、“披着人皮的恶魔…”、“疯子…!”

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实质的火焰,烧毁了我所有的恐惧,只剩下滔天的愤怒和冰冷的恨意!

“滚开!”积蓄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,我猛地挥手,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他递来的药碗!

“哐当——哗啦!”

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的阁楼里炸响!白瓷碗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深褐色的药汁像肮脏的血,瞬间泼溅开来,浸透了散落在地上的旧衣物,也溅湿了沈清远熨帖的裤脚和锃亮的皮鞋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。

沈清远保持着递碗的姿势,僵在原地。他低头,看着自己裤脚和鞋面上迅速蔓延开来的污渍,又缓缓抬起眼。

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从他脸上彻底消失殆尽。

那张英俊的、曾让我无比眷恋的面孔,此刻只剩下冰封的岩石般的冷硬,和一种被冒犯、被挑战权威的、深沉的阴鸷。眼底的暗流汹涌成了骇人的风暴。

他慢慢地、极其缓慢地直起身。

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瞬间提升到了顶点,空气仿佛被抽干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。

他不再看我,而是将目光,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,牢牢钉在我怀里紧抱不放的日记本上。

“看来,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、平缓,却蕴含着山雨欲来的恐怖力量,“你是真的…看到里面的东西了?”

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,不是心悸,而是被巨大的愤怒和冰冷的真相撑得几乎要爆裂!顾燃的血仿佛就在我的指尖燃烧!

我用尽全身力气,将那本染血的日记高高举起,像举起一面控诉的旗帜,带着哭腔嘶喊出声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撕裂出来,带着血沫:

“你告诉我!沈清远!

你亲口告诉我!

三年前…我的心脏…是不是早就快不行了?!

你给我的诊断书…是不是全是假的?!你告诉我!”

声音在空旷的阁楼里回荡,凄厉得如同孤魂野鬼的哭嚎。

沈清远没有立刻回答。

他只是看着那本日记,看着它封皮上干涸的、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血迹,眼神深得如同寒潭。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他极其轻微地、几乎是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。

那一个细微的动作,像最后一块巨石,轰然砸碎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!

“为什么?!”

我崩溃地尖叫,眼泪汹涌而出,混合着愤怒和绝望,

“你为什么要骗我?!你知不知道…你知不知道顾燃他…”

“顾燃?”

沈清远终于接过了我的话头,声音冷得掉冰渣,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残忍、极其扭曲的弧度,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布置的戏剧终于达到了**。

他向前一步,皮鞋踩在碎裂的瓷片上,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
他微微弯下腰,那张英俊而冰冷的脸庞逼近我,近得我能看清他眼底深处翻涌的、几乎要溢出来的疯狂和一种…病态的满足感。

“苏晚,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得如同恶魔的低语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,狠狠扎进我的耳膜,

“你以为…顾燃那场车祸,真的只是他一个人…精心策划的‘献祭’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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