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砸开邻居家墙壁那天,是为了捉奸。我丈夫说,隔壁搬来个跟踪我的变态。可墙洞里,
我只看到一个温柔英俊的男人,在笨拙地给奶娃喂奶。我那相爱十年的丈夫,
和这个被他称为“变态”的邻居,到底谁才是骗子?那一刻我才意识到,我固若金汤的婚姻,
可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。(一)我是在凌晨三点,用一把羊角锤,
砸开我家和隔壁的墙的。混凝土碎屑和石膏粉末簌簌落下,我丈夫蔚蓝正睡得香甜。
他不知道,他口中那个“对我图谋不轨”的邻居,此时正通过这个拳头大的洞口,
安静地凝视着我。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。隔壁搬来了新邻居,叫冯梓晨。蔚蓝告诉我,
他是个无业游民,还可能是个变态,让我务必离他远点。“诗云,你太单纯,
”蔚蓝抚摸着我的头发,语气是我最熟悉的温柔,“人心险恶,尤其是一个大男人,
不成家不立业,整天待在家里,谁知道安的什么心?”我信了。因为蔚蓝是我的丈夫,
是那个在我还是个设计院小透明时,就坚定地支持我、鼓励我,
甚至在我创业初期抵押了房子帮我周转的男人。我们是大学同学,十年感情,
他是我最信任的港湾。所以,当我在电梯里遇到冯梓晨时,我下意识地往角落缩了缩。
他很高,穿着简单的家居服,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,而不是蔚蓝口中“邋遢的烟味”。
他冲我礼貌地点点头,我却紧张得手心冒汗,飞快地按了关门键。真正让我起疑的,
是我那只叫“汤圆”的布偶猫。汤圆很胆小,除了我和蔚蓝谁都不亲。可那天,
它竟从没关严的阳台门溜了出去,等我焦急地找到它时,它正舒坦地躺在冯梓晨的脚边,
任由他挠着下巴,发出满足的咕噜声。冯梓晨看到我,有些局促地站起来,“抱歉,
它自己跑过来的。”我抱起汤圆,它竟然还回头冲冯梓晨软软地叫了一声。我的猫,
背叛了我。这件小事像一根刺,扎在我心里。一个能让胆小如鼠的汤圆都主动亲近的男人,
会是蔚蓝口中的变态吗?我开始失眠,
反复回想着蔚蓝对冯梓晨的种种描述:“眼神猥琐”、“行踪诡秘”、“可能是个跟踪狂”。
可我回忆里冯梓晨的眼神,清澈而温和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。
我的专业是建筑设计,对房屋结构了如指掌。我们这栋楼的承重墙设计特殊,主卧的这面墙,
并非承重结构,且隔音效果极差。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滋生:我要亲眼看看,
墙的另一面,到底藏着怎样的“变态”。于是,就有了开头那一幕。蔚蓝出差的第一个晚上,
我动手了。墙洞凿开的瞬间,我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。我捂住嘴,慢慢凑过去。然后,
我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景象。隔壁的房间布局和我家一模一样,暖黄色的地灯照亮一角。
冯梓晨没有睡,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,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,
正拿着奶瓶,姿势笨拙地喂奶。婴儿似乎不太配合,扭动着小脑袋,
冯梓晨便轻声哼唱起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摇篮曲。他的侧脸线条英挺,眼神是我见过最柔软的,
专注得仿佛怀里抱着的是全世界。没有猥琐,没有诡秘。只有一个温柔得不像话的全职奶爸。
就在这时,他像是感应到什么,忽然抬起头,目光精准地对上了墙洞。对上了我的眼睛。
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(二)我以为他会惊叫,会报警。但他没有。冯梓晨只是愣了一秒,
随即皱起了眉。他抱着孩子站起身,走到墙边,用口型对我说了两个字:“快堵上。
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。我像个被抓了现行的窃贼,脸颊滚烫,
慌乱地想找东西遮挡。可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便抱着孩子走出了卧室。
隔壁传来压低声音的哄睡声,还有婴儿细微的啜泣。**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,
大脑一片空白。蔚蓝骗了我。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为什么要污蔑一个无辜的邻居?我一夜没睡,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,
把墙洞用一块装饰画暂时挡住。整整一天,我心神不宁。冯梓晨会怎么看我?
一个半夜凿墙偷窥的疯女人?傍晚,门铃响了。我通过猫眼一看,
心脏差点停跳——是冯梓晨。他还是那身简单的家居服,手里却提着一个工具箱。
我深吸一口气,打开了门。“昨晚吓到你了,抱歉。”他率先开口,声音比想象中更低沉,
“我是来帮你修墙的。”我愣住了,“你……”“我以前做过装修。”他言简意赅地解释,
眼神扫过我身后的装饰画,了然于心,“你丈夫快回来了吧?被他看到不好。
”他竟然在为我着想?我侧身让他进来,他没有多余的动作,径直走到墙边,放下工具箱,
动作娴熟地开始测量、调配腻子。我站在一旁,手足无措,像个犯了错的孩子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,“你为什么不怕我?不报警?
”他搅拌腻子的动作顿了顿,抬起头看我,目光复杂,“因为我知道,你不是坏人。
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你只是……被骗了。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他知道!
他知道蔚蓝在我面前说了他什么!“你丈夫,”冯梓晨的声音压得很低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,
“他是不是告诉你,我是个危险人物?”我艰难地点了点头。他自嘲地笑了一下,
那笑容里满是苦涩和无奈。“我猜到了。”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我脱口而出。
冯梓晨沉默了。他重新低下头,专注地修补那个被我凿开的洞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,
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,也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。“有些事,我不能说。
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“徐**,为了你好,离我远一点。
也……离你丈夫……多留个心眼吧。”他修墙的动作很专业,很快,
那处破损就被抚平得天衣无缝,只等腻子干透后刷上涂料。临走前,他站在门口,
忽然回头对我说:“你家的猫很可爱,它叫汤圆,对吗?”我浑身一僵。
我从未告诉过他汤圆的名字。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惊骇,淡淡地解释:“你丈夫告诉我的。
”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混乱。蔚蓝一边警告我冯梓晨是变态,
一边却又友好地和他搭话,甚至聊起了我们的猫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一个又一个谜团像藤蔓一样将我紧紧缠绕。冯梓晨走后,我看着那面完好如初的墙,
却觉得它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巨大的黑洞,随时准备吞噬我。我拿出手机,
拨通了蔚蓝的电话。“老公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我想你了。”我用最甜腻的语气撒着娇。
“快了宝贝,明天下午就到。”电话那头的蔚蓝声音一如既往地宠溺,“在家乖不乖?
有没有见到隔壁那个变态?”“没有呢,我一直躲着他。”我撒了个谎,心脏却在狂跳。
“那就好,等我回去。”挂掉电话,我浑身冰冷。蔚蓝明天就回来了。而我,
必须在他回来之前,弄清楚这一切。那个洞,是我唯一的突破口。我等腻子干透,
小心翼翼地移开装饰画。墙面已经平整,但我知道,只要稍一用力,就能再次打开。
我没有立刻凿开。我决定等。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(三)第二天下午,蔚蓝回来了。
他提着给我买的礼物,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,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。
“想死我了,老婆。”他亲昵地蹭着我的鼻尖,一切都和往常一样。
可我却觉得那怀抱无比陌生。我笑着接过礼物,状似无意地提起:“老公,
今天汤圆又跑出去了,是隔壁的冯先生帮忙送回来的。我看他……人好像还不错?
”蔚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“诗云!”他语气严厉,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,
“我怎么跟你说的?离那种人远一点!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?”“我没有,
是他主动……”“他主动你就不能拒绝吗?”蔚蓝打断我,眉头紧锁,
“你知不知道这种人有多危险?他就是看你漂亮,想找机会接近你!
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跟他说话,我就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但眼里的警告意味十足。我低下头,
做出委屈的样子,“我知道了,老公,你别生气。”他这才缓和了脸色,重新将我揽入怀中,
叹了口气:“我也是担心你。你这么美好,我怕任何人觊觎。”他的话语像淬了蜜的毒药,
甜得发腻,却让我从心底里发寒。晚上,蔚蓝洗完澡,很快就睡着了。
他有轻微的睡眠呼吸暂停,鼾声均匀而沉重。我确定他睡熟后,悄悄起身,来到墙边。
这一次,我没有用锤子。我用一把小小的刻刀,沿着冯梓晨修补的边缘,
一点点、极其耐心地往下划。腻子还没有完全固化,在我的努力下,
那块补丁被我完整地取了下来,露出了那个洞。我屏住呼吸,凑了过去。隔壁的灯亮着。
冯梓晨不在卧室,但我听到了他的声音,是从客厅传来的。他在打电话。“……你放心,
她很安全,我看得很好。”“蔚蓝?他今天刚回来,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。
但是……我总觉得徐诗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。”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他们在谈论我!
冯梓晨和另一个人,在谈论我和蔚蓝!“我知道,我不会让她发现的。那个孩子……是,
我会照顾好他。”孩子?是那个婴儿吗?“钱不是问题,只要能保证她们母子的安全。
蔚蓝那边你盯紧点,他太多疑了,我怕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。”挂断电话后,
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。我一动不动地趴在洞口,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锅粥。
冯梓晨在保护谁?“她们母子”?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吗?可他看起来是单身。还有,
他竟然和别人合伙在监视蔚蓝!蔚蓝到底做了什么,会让他人如此忌惮,
甚至用“极端”来形容?我一直以为我的婚姻幸福美满,我的丈夫温柔体贴。可现在看来,
蔚蓝的完美形象,就像一座用沙子堆砌的城堡,正在一点点崩塌。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,
隔壁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!紧接着,是婴儿被惊吓到的嘹亮哭声。我心里一紧,
连忙凑到洞口。只见冯梓晨冲进了卧室,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,正在往外渗血。
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,冲过去抱起床上啼哭的婴儿,紧紧护在怀里。“别怕,宝宝别怕,
爸爸在。”他声音颤抖,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后怕。我看到,卧室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,
一颗弹珠大小的钢珠落在地毯上。有人在用弹弓之类的东西射击他家的窗户!这是警告!
我的第一反应是蔚蓝。只有他,才会对冯梓晨有这么大的敌意。我猛地回头,
看向床上熟睡的蔚蓝。他的呼吸依旧平稳,似乎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察觉。但直觉告诉我,
这件事,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。(四)我决定主动出击。第二天一早,我借口公司有急事,
提前出了门。但我没有去公司,而是将车开到小区对面的咖啡馆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,
死死盯住我们单元楼的出口。上午十点,蔚蓝从楼里走了出来。他穿着一身休闲装,
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。他没有开车,
而是步行着绕到了小区后门的一个监控死角。果然,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。
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,递给蔚蓝一个文件袋。两人交谈了几句,蔚蓝接过文件袋,
迅速离开了。我的手心全是冷汗。蔚蓝在私下里见什么人?那个文件袋里又是什么?
我没有立刻跟上去,我怕打草惊蛇。我用手机远远地拍下了那个男人的侧脸和车牌号。
做完这一切,我驱车去了我的建筑设计事务所。“小冉,帮我查个车牌号,还有这个人。
”我把照片发给了我的助理兼闺蜜——纪冉。她家有点背景,查这些东西比我方便。“哟,
徐总这是要查岗啊?蔚大帅哥干什么坏事了?”纪冉在电话那头调侃我。“别贫了,
这事很重要,尽快。”我语气严肃。“得令!”下午,纪冉的电话就打来了。“诗云,
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纪冉的声音异常凝重,“这个车牌号,
登记在一家**事务所名下。照片上这个人,叫周平,是那家事务所的金牌侦探。
”**!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“他查了谁?”我哑着嗓子问。“这我就查不到了,
这是客户隐私。但是……”纪冉顿了顿,“我顺便查了一下你家蔚蓝。诗云,
你……真的了解他吗?”“什么意思?”“他的公司,上个月进行了一次法人和股东变更。
现在,公司的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,已经不是他了。”“那是谁?
”“一个叫‘蔚峰’的人。”蔚峰!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我尘封的记忆。
那是蔚蓝的亲弟弟。但我记得很清楚,蔚蓝跟我说过,他弟弟在他上大学的时候,
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。这些年,他每次提起,都伤感不已,说那是他一辈子的痛。
当我爱上隔壁全职奶爸时最新章节 蔚蓝冯梓晨大结局免费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